盲人真是太不容易了。我有一个摆摊的朋友,离他摊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盲人按摩,经常看到一些盲人一起来吃饭,会有一个领头的牵着他们,每次看到这种场景,其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,当然我也只能看看,什么也做不了,只是等他们走了以后,我会跟我朋友说,能不能给他们多加点肉啊什么的,盲人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也有喜怒哀乐,只是他们的世界没有光明,就像电影里说的,我们在暗处,他们在明处,某种程度来讲,这话一点也不错,在这个小小的盲人推拿中心,我觉得他们的起点是一样的
(拙作,见财新文化,有删节)
想象一部名叫《推拿》的电影,它很可能讲述的是“底层”故事。盲人,边缘人物,歧视,现实不公,苦难,挣扎……这些都是时下流行的“底层”叙事的重要元素。站在知识分子立场,为“底层”代言,彰显创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和人道主义情怀,虽然最后却常常落入“底层”叙事的窠臼:道德主义教条化,苦难与不公的平面展览,愤怒与凄苦的廉价呼号。
那么,这部电影,也极有可能是这样的设定:盲人与健全人的二元对立,矛盾与冲突,然后呼吁:盲人和健全人并没有什么不同,他们也有爱恨情仇、贪嗔痴怨。盲人可以替换为任何社会边缘人物:聋哑人,黑户,同性恋……这样的处理看上去相当“伟光正”,实则只是一些空大理念的敷衍与铺陈。
读过原著小说,读者无法不被毕飞宇充细腻熨帖、华彩纷披的书写折服,从而对电影的表现产生担忧。那几乎是一个作家描写能力的极限,充分体现了语言的无限空间。影像更多诉诸于直观的视觉,但文字却是感官的全方面调动,二者之间的差距如何调和?
可是,当导演是娄烨时,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的
暗潮涌动的推拿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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